路云池没回答姜蘅的话,转身就走了。
姜蘅...可能是受的刺激有点大,还是让她冷静冷静。
姜蘅不知道路云池心中的想法,拉着爸妈就跟上去,指挥自己爸爸开车跟着。
姜父,“...为什么要跟着他?”
姜蘅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黑色车子,“我怕周巧巧的男朋友会报复我,还是得和警察打好关系,路队是刑警,随时能派上用场。”
姜父一脸怀疑的看向姜蘅,对她这句话还是抱有几分怀疑的。
姜母这么一听,觉得女儿这个想法没有错。
“老姜,我觉得女儿说得对,还是得防着点,和人打好关系,也方便办事。”
她之前就听王秋芬炫耀过,大概说对方家里有人当官,有人开商场公司,不缺钱也不缺权。
这件事要真和周巧巧那个男朋友脱不开关系,普通人...哪里能要到什么公平?
路云池被跟了不到一分钟,就发现后面有辆车子一直跟着自己走。
自己拐弯它就拐弯,自己停下,它也停下。
他目光透过后视镜盯着看了好一会,熟悉的三个七字的车牌号。
之前这辆车就停在他车的隔壁,因为三个七容易记,一下就记住了。
然后眼尖的看到副驾驶坐着一个眼熟的浅紫色长裙身影。
至于车子里的人...姜蘅。
姜蘅朝路云池动了动手指,微笑打招呼。
说好的,五十万,她肯定不能少。
既能显示自己要和对方打好关系的态度,也能返现,一举两得。
路云池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继续走,还是应该警告对方呢?
算了,反正刑警大队,也不是姜蘅想进去就能进去的。
这么一想,路云池索性不管后面跟着的白色车子,而是任由姜蘅一路跟着。
姜家三人跟到刑警大队门口,不负所望的被拦住了。
姜蘅探出头,对门口守着的警察笑道,“警察同志,刚刚进去的路队帮了我,我...有个朋友想要尽一份力,捐五十万让大家改善改善伙食。”
年轻的男警闻言眼皮子跳了两下,骗谁呢?
不过...五十万?
这钱有点烫手,又有点想拿怎么办?
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警徽,继续绷着脸拒绝,“这位女同志,捐款就不用了,刑警大队不能随便出入。”
姜父和姜母一脸好奇且疑惑的对视,五十万?
谁啊,这么有钱,上来就捐五十万。
蘅蘅身边有个这样丢钱玩的朋友吗?
姜蘅看了一眼门口的刑警大队几个字,叹了口气。
想为国家献一份力,人家都不让,做人可真难。
算了,那就全部捐给郁清吧,反正对方退不退款,自己都能继续刷。
“警察同志说的对,打扰了。”
姜蘅抓着父母的手转身打算离开,目光不经意瞥到停好车,正在不远处观察门口动静的颀长身影。
好家伙,果然是好看的人都上交给国家了,这身军服比刑警服看上去更帅!
姜蘅日常嘴瓢,瓢的差点玩出点男模的气势,“对了,那位是谁啊?我能点...和他说说话吗?”
聊个一百万的天可不可以?
男警转头看了一眼,正在和路队聊天的绿色迷彩服男人,眼皮猛跳。
“不可以,请你们离开。”
怎么还看上一个不够,专门盯上路家人呢?
连吃带拿的。
这发展,看得男警都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“好,麻烦给我和路队带个话,下次要是有什么宿舍楼,训练楼改建第一个考虑我好不好,我保证支持到底。”
姜蘅摆摆手,拉上父母走,现在还不能成为消费型...小哥哥没关系,路云池就是她的潜在发掘型,后面继续加油。
按照系统的标准来花钱不容易啊,总不能为了脸皮薄就不赚返现的几倍了吧?
不管了,钱是老大,为了更多的钱钱,买房买车,买别墅买小区收租,总得把脸皮练厚点。
宿舍楼,训练楼改建?
他怎么觉得这个发展不太对呢?
男警嘴角扯了扯,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不是追人啊。
果然,脑补这个习惯要不得。
姜父姜母路上一直追问姜蘅捐钱是怎么回事,姜蘅不能供出花亿点钱系统的事,只能自己把这个罪名揽下。
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,“我看到路队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样的人太有安全感了,方瑜添都让周巧巧偷我方案,我怕他狗急跳墙,买凶杀人。”
其实,方瑜添想要买通局里的关系,让自己从这件事里洗脱比较容易,但放过姜蘅的可能性小。
姜蘅是真的需要和路云池打好关系,谁知道方瑜添会不会针对父母?
姜蘅和他共事一段时间,被逼的每天包包里都要随身准备一把刀,打算与对方同归于尽。
辣鸡就不应该出来祸害人。
姜父姜母,“!!”(ΩДΩ)
这么一想,也不是没有可能的。
一个习惯偷别人方案当自己方案的小偷,还能有什么底线?
*
方瑜添人在公司,看到周巧巧发过来的文案,还在嘲笑姜蘅辛苦一番,为自己做了嫁衣。
结果还没等他高兴多久,几分钟后副组长就告诉他,姜蘅要报警的消息。
不管姜蘅有没有报警,副组长都已经慌了。
正如姜蘅所说的,姜蘅是昨晚就把方案发到自己邮箱,至于方瑜添是三分钟前发的。
甚至一字不改,原封不动的照搬,剽窃抄袭的证据板上钉钉。
方瑜添心中一阵着急,着急之下,把注意打到舅舅身上,赶紧打电话过去。
他说起谎话,信手拈来,打死不认自己剽窃他人设计方案的事实。
“舅舅,我的方案被人剽窃了,她还不承认,现在闹到警局了。”
“...你确定没有剽窃?”
方瑜添眉心一跳,慌乱的挤出一抹笑,“舅舅你在说什么呢?我怎么可能剽窃!”
“你大学入学的事情还是我找的关系,你有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。”电话那头的男人不疾不徐的回答。
方瑜添有种回旋镖正中眉心的无力,“她现在已经报警了,我要是被叫去问话怎么办?舅舅,我不想做牢。”
比起被拆穿的难堪尴尬,他更怕坐牢。